iPDM2022 | 华熙生物王玉玲：功能原料与配方体系双引擎助力产品创新

8月8日下午，由广州好迪集团冠名，中国美妆网主办的2022中国美妆产品经理大会在广州白云国际会议中心拉开帷幕。

会上，华熙生物王玉玲工作室负责人王玉玲发表《功能原料与配方体系双引擎助力产品创新》主题分享。

以下为演讲实录：

01

产品自信来源于技术自信

尊敬的中国美妆网，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

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下华熙生物产品开发的底层逻辑。因为现场有许多产品经理或品牌方，而我是一名研发人员，我希望通过对产品上市链条中研发这一环节的分享，让产品经理更深入地了解研发，了解研发对于产品力所能做的工作或贡献。

在这之前，我想先带大家了解一下华熙生物，可能很多人对于华熙生物的一款产品非常熟悉，那就是透明质酸。其实华熙生物不仅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也是一家生物材料公司，我们的使命是让每个生命都是鲜活的。

在生物科技模块，前面的陈坚院士、杜蕾分析师、涂桂洪教授都在讲合成生物学，华熙生物也一家是用细胞工厂来生产生物活性物的公司，立志做行业的领导者和开创者；在生物材料模块，除了广为人知的透明质酸外，还有蛋白质、多肽、氨基酸等的研究和开发，比如它们的代表产品：胶原蛋白、依克多因、麦角硫因等，华熙生物都具备非常强的生产能力和供货能力。

除此之外，华熙生物还是一家全产业链的平台型公司，业务模式为“四轮驱动”，分别是生物活性物原料、医疗终端、功能性护肤品、功能性食品。功能性护肤品和功能性食品都生物科技赋能的功效性产品。

华熙生物的产品开发逻辑一直都是从科学出发，再到技术、到产品、到品牌，功能性护肤品也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轮。当下进入护肤品内卷时代，我们如何实现产品自信？赵燕董事长在给我们开会时经常强调，产品自信的底层逻辑一定是来源于技术自信，所以我们非常注重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的开发。

在发酵技术平台、交联技术平台和配方研发平台等六大平台的支持之下，我们一手抓基础研究，做基础活性物的开发；一手抓配方技术、传导技术、包装技术等应用基础研究。我们的创新模型是始于消费者需求，从科学到技术、到产品、到品牌的发展逻辑和研发逻辑，发展于消费者的反馈。通过不断迭代、不断反馈，创造出一款优质的产品服务于消费者。总结来看，华熙生物产品开发逻辑一定是功能性原料加上适合的配方体系，进而助力产品创新。

02

案例：大单品“糙米精华水”的产品力打造

下面，我以一款当下比较成功的大单品作为例子，分享我们从科学到技术、到产品、到品牌的开发逻辑，以及在配方体系和功能原料双引擎上助力产品开发的过程。

2021年至2022年，“糙米精华水”作为一款大单品，取得了非凡成绩，获得了年度品牌奖、高能成分奖，今年618在天猫爽肤水热销国货榜上位居榜首，也是国货爽肤水Top1。在618当日，销售额同比增长了996%。那么，这款产品是怎么来的呢？

首先，今天上午很多专家、教授都在讲合成生物学，这已经成为当下热点。所以说发酵是原料创新的马达，一点也不为过。发酵本身具有诸多优点，比如说可以把大分子物质降解成小分子物质，便于皮肤吸收；可以产生新的营养素，让发酵产品更加营养丰富；也可以使部分致敏物质降解成不致敏的物质，服务于我们的皮肤。

BM肌活作为一个以发酵技术为基石的品牌，我们把目光锁向华熙生物的发酵原料库，并把目光投向了“糙米发酵液”。民间都流传用淘米水洗手洗脸，我小的时候，我妈妈告诉我用淘米水洗手，可以让手更润，一些少数民族也用淘米水洗头发。不管是洗手还是洗头发，它对于我们的皮肤、头发都有一个积极正向的护理作用。另外，我们研发人员走遍了国内外，包括韩国、日本，国内的云南、山东等地，找到了上百份酒糟、酒酿、酒酿残渣，从中提取大量的菌种，最终选择了编号为CF37的菌种发酵优质的东北大米。经过高效液相色谱和薄层分析发现，发酵后它的营养物质变得更加丰富。我们也对这款原料进行了斑马鱼实验，发现在舒缓、保湿、提亮和修复上都产生了非常积极的反馈。

此外，我们还对这款原料进行了细胞学实验。首先是抗糖化实验，我们加入了糖基化的终产物到细胞里，然后选择了一个评估指标——I型胶原蛋白，我们发现加入糖基化终产物之后，I型胶原蛋白显著下降。但是在糖基化终产物里加入了糙米发酵液之后，它的I型胶原蛋白的表达率相对于没有处理的细胞还有很显著的表达性增加。另外，我们也研究了细胞自噬，LC3B是细胞自噬标志物。我们发现添加了糙米发酵滤液后，LC3B的表达量也呈现一个增加趋势。这说明糙米发酵滤液在抗糖化、细胞自噬方面存在一定的潜力。

接下来的实验发现，糙米发酵滤液还可以促进透明质酸合成酶的表达，促进透明质酸本身合成量的增加，也可以促进透明质酸的其中一个受体——CD44表达的增加，以及促进水通道蛋白的表达量增加。这四个实验让我们可以推出一个结论：糙米发酵滤液不但能够在抗糖化、细胞自噬上有一定的作用，它在补水、保湿、修复等方面也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我们同时也用糙米发酵滤液处理皮脂腺细胞，发现糙米发酵滤液可以使皮脂腺细胞活力下降20.3%，油脂含量下降25.8%，这也是糙米水未来会成为油皮挚爱的理论基础。同时，它还可以降低活性氧的生成，有效地抵御氧化。

经过对糙米水的一系列功效验证，我们发现它在提高皮肤水分含量、水油平衡、舒缓、抗衰老等方面都产生积极正向的结果。因此，研发这款原料的过程中，华熙的研发团对还把这些工作申请成了专利，一篇专利已经授权，另外两篇还在实质审查中。文献也即将在《日用化学工业》和《中国化妆品》等杂志上刊登出来。

03

功效成分发挥作用的基础

在做了一个功能性原料的筛选和研发之后，我们发现，一款产品想实现功效，必须到达它实现功效的皮肤层次。所以我经常会跟我的团队开玩笑说，做不好活性物的传输，就像隔靴搔痒或鞭长莫及一样，挥鞭的人可能累个半死，但是他想击中的目标仍然逍遥自在。所以活性原料要想发挥作用，一定要到达它作用的皮肤层次才可以。

对于化妆品来说，我们并不希望它能透过皮肤进入血液循环。我们只希望它在皮肤活性表皮层就好，因为每种功效都有其特定的作用层次，比如说遮瑕彩妆无需进入到皮肤，在皮肤表面美美的就可以了；物理防晒不需要进入，但是化学防晒还是希望能够进入表皮层起到中和自由基的作用。

2021年是功能性化妆品元年，要想实现功能化，依据可能还是来自局部用药。但是化妆品和药品其实有着本质区别，在药品领域可以用化学方法，包括加入一些氮酮、丙二醇等化学促生剂来达到促生效果；在医疗器械里，我们也可以用微针、水光、注射、超声导入、电导入等各种方式传递活性成分。但是化妆品不能这么办，因为药品只有在生病时才可能会去涂抹，涂两三天，皮肤病好了就不再涂了。但是化妆品是一个几乎24小时都会在皮肤表面存在的产品，因此，我们要想达到功效成分的促渗，一定要保证安全。

04

为什么要研究透明质酸

我们把目光锁向了透明质酸，虽然在座各位对玻尿酸都很了解，但是我还是想要讲一下，透明质酸是一个双糖单位反复连接的大分子物质，虽然已经研究了近90年，为什么今天陈坚教授也在讲透明质酸，为什么大家对透明质酸的研究仍是热点？我想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透明质酸的功能和它的分子量是密切相关的。比如说大分子可以保湿、成膜、隔离防护，小分子的透明质酸可以抗炎、抗衰老，在促渗方面，透明质酸除了可以保湿或者是提高皮肤的水合度之外，它还可以和我们的角质层产生相互作用，还可以和我们的受体CD44产生一定作用，也可以提高细胞的黏附，这些性质对我们以后去研究促渗提供了一个最基本的理论基础。

我们为什么会想到研究这个领域？是源于Brown教授的一篇文献。他在开发一款产品时，在比较了透明质酸和其它增稠剂在促进双氯芬酸钠和布洛芬透皮的时候，他发现只有用透明质酸作为增稠剂时，双氯芬酸钠和布洛芬在皮肤的活性表皮层的储留是最高的，可以达到药物储库的作用。同时，它的透皮量是最低的。这就非常适合护肤品。因为我们护肤品不希望它进入到血液循环，只希望它停留在皮肤表层就好。

我们后续也做了一些实验。比如说5k Da的HA能够较明显地改善皮肤水合度，用透明质酸处理后的皮肤做红外扫描时，发现它可以很明显地影响角质层的脂质与蛋白的吸收峰，可以使皮肤角质层的角蛋白从α螺旋型转变成β折叠型。另外，从透明质酸处理后的皮肤横切面可以明显看到，小分子玻尿酸使角质层变成疏松、多孔、间隙变大。大分子玻尿酸（36万以上）对角质层没有任何影响。这给了我们一个启示：小分子玻尿酸、或小分子玻尿酸的特定组合可以使角质层变得疏松，相当于打开了一个通道，当它携带着别的营养物质进入皮肤时，让它的阻力变得更小。

接着我们做了另外一个研究，既然透明质酸本身是可以改变角质层结构的，那么当它和营养物质或者是功效物质结合之后，是否能够携带营养物质进入到皮肤呢？我们选定了谷胱甘肽作为目标药物。从A图可以发现，各种分子量的玻尿酸都可以抑制谷胱甘肽进入到皮下，类似于血液循环。而小分子的玻尿酸（C图黄色柱子）可以使谷胱甘肽在活性表皮层非常显著地储留，而大分子玻尿酸（灰色柱子）可以显著抑制谷胱甘肽在活性表皮层的储留。我们看到这个的时候非常兴奋，刚才提到活性成分要想发挥一定功能，不同功能需要不同的层次。我们通过透明质酸分子量大小的调节，可以促进营养成分的吸收，而经过一定组合，它还能够抑制营养成分的吸收。

接着我们进行了其它验证，比如说透明质酸结合其他载体时是否也具有这样的作用。我们首先选择了环糊精，环糊精作为一个经常去包裹不溶性物质的载体，我们把它和透明质酸接枝之后，以丹皮酚为目标药物，发现它也具备同样的现象。看下图，加入了透明质酸之后，可以显著地抑制丹皮酚透过皮肤。但是我们在活性表皮层发现，透明质酸和环糊精结合之后，可以显著地促进丹皮酚在活性表皮层的储留。

还有脂质体实验，在脂质体的外部包裹了一些透明质酸，从电镜照片可以看到，它的粒径显著增大，但是含有透明质酸包裹MSH脂质体的产品的储留量显著增加，这就使我们的推测从各个维度得到了一些验证。

我们发现了透明质酸具有透皮、促渗的性质之后，即以透明质酸为核心搭建了Hyatarcol传导技术平台。Tarcol HA是我们在Hyatarcol传导技术平台的第一款相对比较简单的物质，这是我们对于Tarcol HA在促进传明酸、4-MSK、γ氨基丁酸上所做的一些工作，结果其实也验证了前面的一些结论。

可能有些人会有疑问，包括我们自己也会有一些疑问，既然小分子的透明质酸可以使角质层变得疏松，会不会对皮肤也有一定的损害？我们就做了一些更加深入的实验研究，发现Tarcol HA本身可以促进丝聚蛋白的表达，促进天然保湿因子NMF的表达以及水通道蛋白（AQP3）和CD44的表达。这些实验做完了之后就给了我们巨大的信心，透明质酸在促渗的同时并不会损害皮肤，相反还会修复皮肤。

透明质酸修复皮肤这件事可能也不需要我们再做细胞实验来验证，透明质酸在化妆品行业从1981年雅诗兰黛第一个使用之后，持续在化妆品中应用这么多年，它是一个安全物质，大家都不会有质疑，但是我们还是做了一些验证。

BM肌活的糙米水就是我们结合透明质酸的传导体系，发酵生产的功能性原料的集成者。

它呈现的就是一个黄色的、澄清透明的液体，但是用微观电子眼看它的时候，它是具有一些小颗粒的微观形态的。这也就是说我们去做一些传导也好，去做一些产品的开发也好，当看到一个产品呈现的是稳定的外观、气味、PH值之后，它的微观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也是需要研发人员重点去研究的工作。产品对皮肤提供了基本护理之后，我们也希望功效成分再去搭载一些技术、体系，能够把它送达到特定的皮肤层次上去发挥作用。下面是我们用这款精华水做的斑马鱼实验，表明它在抗皱、美白、修复和舒缓上的一些积极作用。

另外，我们也找第三方做了一些人体实验，发现它在4周之内可以降低皮肤油脂的含量，皮肤屏障功能变得更佳，长期和短期的皮肤水含量都会变得更佳。

上面的实验结果包括Hyatarcol的传导技术平台，我们也申请了以透明质酸为核心的传导专利矩阵，一些实验数据也都在国际药剂学杂志和中国药科大学学报上进行了发表。

其实我们对于糙米水原料的研究远远不止分享的这些，我们做了更多研究。但是这款产品上市之后，在消费者认知里依然是油皮亲妈、油皮挚爱，一直都是以油皮作为关键词。那我们在抗衰老、细胞自噬、美白、抗糖、舒缓等这些研发过程中都不重要了吗？我们所做的专利、发表的文章、做的所有实验验证工作对于产品力没有作用吗？那肯定不是这样的。我们所做的其他工作都是滋养这款产品的土壤，再回到我们产品开发的创新模型，就是始于消费者，由科学到技术、到产品、到品牌，发展于消费者的反馈。在不断迭代、不断反馈的过程中，终有那么一刻，破土而出，一飞冲天，用李善友老师经常用的一个单词就是Amazing！

我也希望各位产品经理能够带领着你的团队，包括设计、包装、研发、供应链，我们通力合作，围绕着功能性组合物+配方技术+传导体系这样的产品开发公式，我们以后开发产品时，不拼成分浓度、不拼添加成分种类的多少，我们要做以最小的量、最少的种类来达到最大效果的、安全的、有效的、质量可控的并且能够提供正向情绪价值的、消费者可感知的产品，我想这是当下我们作为产品开发人能够为皮肤所做的正确的事情！我也希望各位产品经理带领着团队，很快迎接各自的惊喜时刻。

谢谢大家！